风扇了两下,忽然合上了。
程慈的心也跟着一颤,喉咙发紧。
男人靠在墙上,嘴里叼着纱布条一头在给自己缠手腕,晦暗灯光里,他的周身蒙了一层清冷冷的疏离,语调也清浅得很,仿佛夏日里的碎冰,凉得很舒服。
大约是盯得久了,那男人抬了下头,看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说了句,“没事了,走吧!以后别往这边来。”后门,只有醉鬼和猎艳成功带着姑娘或男人往后街旅店开房的人,还有寻衅滋事的,都会来这边解决,不是好地方。
他声音很好听,低沉,语调偏冷。她心噗通了几下,终于在一片如梦似幻的场景里,找到了一点实感,心跳在胸腔里不安分地震动着,她干涩地礼貌应了句,“刚,谢谢你啊!”眼睛却近乎贪婪地一刻不错地黏在他身上,好似下一秒就要脱口叫出他的名字。
陆胤川……
记忆从很深处翻卷上来,跟十几岁的少年重叠,但变化似乎有些大,她不太敢认。
心跳得太快,快得不真实。
她不是不敢叫,只是有些迷茫。不知道叫了他的名字之后该怎么继续。
总不能说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其实暗恋你很多年了吧?多丢人现眼。
说我认识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