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摁在额头,低笑了声。
程慈在海城几乎是颠沛流离了一年。
人磨得都糙了许多,都没以前那么讲究了。她去了趟超市,照着印象买了些必备品,想着回去先把屋子打扫干净了,结果最后只卧室收拾出来,床一铺,胡乱冲了个澡,躺着睡觉。
睡到一半接到家里的电话,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老程问她,到清城了没有,她一边通着话一边打开摄像头拍了个视频过去,“嗯,房子租好了,跟朋友联系了,明天就过去报到上班。”
程妈妈接过去电话,唠唠叨叨让她注意点儿身体,让她没事自己学着做饭,别老吃外卖,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手机别关机,睡觉也要开着云云,她嗯嗯啊啊着,老妈没好气地骂她,“好好听着!”
她登时笑了,“听,听着呢。谨遵老佛爷教诲。”
老妈哼笑了声,“贫嘴!”说着又念叨她既然听话,为什么去年一声不吭远走他乡去做那劳什子又费力又没什么油水的破工作。程慈依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岔开话题聊别的,好在老程夫fu虽然嘴上念叨得厉害,其实心里也已经接受了,没多说什么。
聊了一会儿,难免又老生常谈,“不行就回来吧!家里至少也能照应些,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