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呛到了一般,边咳边摇头:“我......咳咳,我忘了,侯爵大人您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咳咳,不用那么想着我的。”
“是啊,蒙多老师,呵呵,当时他的次子,我的朋友卡茨就在旁边,看到他视为知己的加洛斯哥哥亲手杀掉了自己父亲后直接就疯了。”
加洛斯大公对企图插科打诨的穆迪笑了笑,有些寞落地继续说道:“我当天向陛下复命后整个人几近崩溃,站在内城的塔楼上吐光了午饭,然后陛下便对我说了刚才那番话。”
“‘所有人都可以任性,但对一位王来说,就连人性的重量都要排在责任与义务后面’么?”
墨轻声重复了一句,颇为迟疑地向加洛斯问道:“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并不理解,因为陛下并没有亲手杀掉自己尊敬的老师,并没有活活把自己的朋友逼疯,说实话,我当时不仅不理解,甚至还有一些怨念。”
后者耸了耸肩,苦笑着摇头道:“但现在我懂了,因为不是王,所以我可以在痛苦的时候哭到歇斯底里,可以吐上整整几个小时,但身为王的陛下,却只能在亲王殿下遇害后继续做一位王该做的事,甚至不允许自己显露出明显的痛苦。”
佛赛公爵拍了拍加洛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