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也很厉害。
半年前,国家加大力度大老虎,凌烟父亲凌信嘉落马,从海听市市长的位置被拉下来,锒铛入狱,凌家的房产全被国家收回。
凌烟没吃过苦。
事情刚出时,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照样吃喝玩乐,看电影,购物,她以为第二天,父亲就能回来,告诉她:一切摆平了。
然而,没有。
凌信嘉被判了近二十年,几十年来一步步打拼的结果,毁于一旦。从地底爬到云端,耗尽半生,从云端跌入泥土,却只要几天,或许更短。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就像,突然被一只手推下悬崖,狠狠磕在岩石上,头破血流。
凌烟无家可归,她母亲本来就有先天心脏病,凌信嘉入狱后没几天,便病倒了,没过几天,进了医院。
她住了几天旅馆,也不是没求助过人。
昔日吃喝玩乐的朋友,纷纷撕下面具,冷眼相对,言语之间带着同她“撇清关系”的语气。
她太骄傲,这种落差,接受不了,但不得不接受。
原来她一直生活在假象中。
钟易笙是凌烟大学同学,但在此之前,两人说不上熟,反而钟易笙在她落魄时候,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