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有他一个人。高新野找到跌倒在泥地里的简成蹊时,他已经精神紧张到不断地呓语。他应该是在找出去的路,但走错了方向,在荒地里越陷越深,围绕着他的杂草也越来越高,高到连黑夜都要遮住,如果高新野再晚来几分钟,他晕厥后也没有一个怀抱。
他手里也紧紧拽着一根项链,那是高新野的军牌。后来安德烈他们也找到了在水潭边昏迷的刘家安,他脖子上的痕迹就是简成蹊用那根项链勒出来的。人在逆境中bào发出的求生yu是无法想象的,刘家安当时肯定也没料到,还没完全摆脱yào物影响、驯顺乖巧的简成蹊居然会反抗。
但这种求生yu高新野找到他之后就消失殆尽。高烧让他昏迷了整整三天,这期间他一直在东五区一家私密xing很高的乡间疗养院里,所以当外媒在首都大会即将结束之际刊登那篇被刘家安改成短篇的文字,他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行踪。
这几天也足够高新野理清来龙去脉。送简成蹊去欧联盟确实是何博衍的指令,但刘家安的出现则完全是个意外,所以他们临时决定把刘家安也捎上。这番话是何博衍的秘书通过电话连线告诉高新野的,高新野当然没全信,因为在他求得简成蹊的减刑出狱后,何博衍曾明确表示他会被限制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