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昏倒在高新野怀里,睫毛上全是泪。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江小筝语无lun次地,也差点就要哭了,“我看文章里说,可以给他听听欢快的音乐,我就放这类音乐的歌单给他听。后来、后来放到《波西米亚狂想曲》,他、他真的慢慢睁开眼了,但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拿起桌上的笔就在化验报告单背后一直写,我看他魔怔的样子,真的动都不敢动,也怕摇铃吓到他,我……然后他写着写着,什么征兆都没有,突然就把留置针头拔出来,我吓坏了,就去抢……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叫医生,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安德烈摁住江小筝正在出血的地方,冲高新野使了个眼色,把人带出病房包扎伤口,他一个人回来后高新野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紧紧地抱着简成蹊,好像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没了,医生也已经包扎好简成蹊手上的伤,并置入了新的留置针头,确定输yè正常后便离开了。安德烈没有打扰,默默地站在病床另一侧,拿起那张化验单,想看看简成蹊到底写了什么。和他失控的状态截然相反,他的笔迹清晰,笔画工整,如果不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乍一看到那几行字,说不定就信以为真,以为那确实是一个叫陈云的女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