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般的黄金时代,她要和林源一起帮宋渠见证,真正的美好生活一定会到来。
他写完这一部分后已经是深夜。停笔后他感受到强烈的不对劲,脑海里全是隔离室里的高新野和故事里两人模糊的身影。他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写“我”和林源坦然地面对宋渠的离开,并且开始自己新的人生,那好像也是高新野想要暗示和传达的,如果离开的是他,简成蹊也能好好活下去。
但时间真得可以淡化死别的痛彻吗?简成蹊被这个问题击中,惊到后脊背发凉,并继续往下写最后的结局——故事里的一老一少在最后的篇章里肯定要去拉脱维亚的,他们之所以没有把拉脱维亚放在第一站,也是因为太想去,情感太压抑太强烈。现在他们都想明白看开了,高高兴兴地去跟宋渠做最后的告别。
但他们真的想得明白,看得开吗?
如果忽略他们出行旅游的初衷,那确实会是个美满的结局,但当简成蹊写到林源脱了衣服往海滩走去,他突然失控了。
不是写故事的简成蹊失控了,而是林源这个人物本身。他像是活了,跃出了纸张,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了独立而不受创作者左右的意识。不是简成蹊突发奇想写他后背有大片的纹身,而是当他转过身,他就是有纹身的。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