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变得窒息。
关于那一天的其他回忆都已变得模糊。
只记得,从那天开始,这个家就像是膨胀的肿瘤一样慢慢畸形起来。
只有高中学历的女人在结婚以后便过着家庭主妇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工作能力。
当伊藤弘实死去以后,她拿着老公死去留下来的不算菲薄但也绝不丰厚的抚恤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发生了偏转,被上门的教徒吸引,加入了奇怪的宗教,过上了越来越颓废,宛如逐渐坍塌的沙堡一样的生活。
卖掉原来的房子,将抚恤金和大部分卖房款供奉给教主,以得到“来世的幸福”。
任由自己被他人摆弄,酗酒、暴食、沉溺于香烟等麻痹神经的事物,本来还算美貌的面容和身躯也日渐崩朽。
至于伊藤美绪自己,脸上的胎记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烙印。
哪怕是在童年时期,正脸迎人时也只会看到一张张眉头紧皱的面庞,或者是一道道仿佛被点着了的视线。
而随着年岁渐长,学力逐渐升高,同学们并没有变得更加礼貌。
恰恰相反,越来越多的欺凌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
拳头打、脚踢、烟头烫、把头浸在水桶里、在胳膊上用刀割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