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布,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镜片。
如今已年莅六十多岁的罗伯特,远没有约翰那种成长于新旧千年之交的精英系族出生的自视甚高,并不会把美利坚的霸权视为某种天经地义的存在。
年轻的时候,他是从美利坚与北方大国对抗的冷峻气氛之中成长起来的。
那个时候的美利坚,身陷东南亚的泥潭里,充斥着反战的气氛和孤立主义,披头士的《hey jude》还有《加州旅馆》响彻于街头巷尾,虽然那个北方大国已经在多年来的对抗中证明了自己在经济发展上的劣势——然而,倒不如说正因为如此,反而更让人害怕在钢铁帷幕之后一个个仿佛无性格剪影一般的国民,那种坚韧的耐力所能具备的强大战争潜力。
尽管从后世的观点来看,勃氏的执政由于其好大喜功的性格,反而导致北方大国在不可逆转的失败道路上越走越远——然而,至少在当时,其咄咄逼人的攻势却卓有成效,勃氏席卷全球的战略让美利坚步步后退,再加上越战的泥潭,国内气氛变得日益悲观。
从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罗伯特,从不将帝国的荣耀视为天经地义的存在,在他看来,那是一代又一代人苦心经营的结果。
这颗鲜美的果实需要维系,需要培育,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