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把对方情绪调整回正常状态的尝试都失效了,明明自己在尽力唤起廖漆那些美好的回忆,但他的表情却是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就好像正在被什么人给严刑拷打似的,看起来马上就会哭出来。
「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呜呜呜呜呜,求求你……」
好吧,真的哭了。
但我明明是在把他的情绪,往积极的方向给调整啊?
看廖漆哭成泪人的样子,白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快崩溃了。
过去她进行过那么多次的情绪微调,顶破天就让治疗者因为笑太大声而下巴脱臼,或者哮病喘发作,哪里发生过这种事情啊?
「不要不要,我不行了……你想问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了,不要再继续了……太难受了,我真的太难受了……求你了,停止吧,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白冬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床边。
她看着正在泪水正不停从眼镜哐底下流出的廖漆,气得咬牙切齿。
「说得跟谁在审讯逼问你似的?你这存心的吧?」
话虽这么说,但这其实完全是自己恼羞成怒。
白冬心里完全明白,廖漆绝对不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