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安浑身一僵,他僵硬的偏过头去,看到了满目猩红宛如一个疯子的父亲。
父亲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一动也不动,然后视线移到了他怀里——手札。
陈庭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只能把手札在怀里越抱越紧。
庭院里传来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看你儿子多识相,你要是要拿出来,也不用我白费力气,你这儿媳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陈光平静道:“他找不到的。”
男人脸色大变,怒道:“你到底把它藏哪儿了?!一本手札,难道比你们一家人的命都重要吗!!”
老人眼里淌出浑浊的泪水,“小晴啊,我对不起你。”
母亲抬起鲜血淋漓的头颅,看着陈光。
“我也对不起盼山,是我把你们拖累了。”
老人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泪,“有一点,你没说错,这世界上确实有东西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这一点……”
老人忽然放大了声音——
“我的家人也一定能理解!!!”
这句话,像是说给那几个军人听,但陈庭安知道,是说给他听。
爷爷要他拼死保护手札。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