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命、正义的信念,能够买来的,只能是敷衍散漫的乌合之众。
或许,更确切地形容,这个房间,就好像重重包围圈中,刻意为他留出了一道缺口,毫无防护随进随出,就是在等他来。
墙角靠近地面的金属管子,用手铐拴着那位年轻学生。旁边摆一盆残羹冷饭,一看那泥糊糊状的质地颜色,就知道口感不佳难以下咽。这样的方式束缚人质,方便这学生随手够到地上的饭和水,不至于就饿死了,但也着实很折磨人。
可怜的学生甚至无法坐直身体,只能蜷缩侧卧,头枕在伤痕累累的手上。
裴逸毫无声息地来在对方身前,直到手抚摸到年轻人的脸,宁非语才像受惊的鹌鹑,瑟缩着睁眼,以为又要被打手当成泄愤的沙袋殴打他欺侮他。
“还能坚持吗?”裴逸凑近细察,“小宁同学?”
“你没发烧。”他又转头检视对方伤口,“你脚还在吧?伤口有没有感染?”
宁非语剧烈地颤栗,看起来抹不掉那恐怖的回忆和精神yin影了,不时抽泣。那只脚被人胡乱缠了好多层纱布和绷带,透出血痕。裴逸皱眉看了看,懒得再缠一遍绷带,干脆给这小子打了一针破伤风。
“你,你是谁啊……”宁非语眼里滑过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