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连用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水,余德奎感觉自己好似被李锦纾逼上了绝路。
他还从未见过言辞如此犀利之人,就连当年被汪铎当面羞辱,都没有今日这般窘迫过。
“大姑娘,户籍之事一向都是老朽在整理,距离上一回修订是在大约三月之前,如今城内共有丁口三千七百六十八户,共计一万五千三百九十六人,其中丁男三千七百八十八人,若按田产划分贫富,拥有耕地百亩以上者三千九百一十四人。”
顾段人见余德奎吃瘪,赶忙上来为其解围。
就连与他朝夕相处的余德奎,听了顾段人这一番说明后,都甚为惊异。
这么多的数据,他这么大年纪了,究竟是如何记下来的,该不会是在信口胡诌吧?
“老顾,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余德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想必这也是在场众人都想问的。
面对余德奎的询问,顾段人颇有些不好意思,憨笑道:“县令忘了?老朽自少时,便喜欢钻研算学,自我来了县衙后,成日和这些户籍打交道,便无心记下了!”
他可不会交代,其实是因为自己刚算过!
为了避免被自己的这位老友给看出些许异样来,顾段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