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里才算是正式接到邻州急报,说李锦纾所乘楼船已然进入州域,若是不出意外,今晚戌时之前定可抵达洛鄢。
只是没想到这才刚过了申时,他们便就抵靠了码头,让暂且被政务缠身的季康平没能及时赶回迎接。
面对如此关心自己安危的季康平,李锦纾自然也应表现的关切一些,遂问道:“听闻前阵子太公荣归皇城,得了贵国皇帝陛下钦赐,已然恢复鸿胪寺卿之职?”
听李锦纾提起这件事,季康平脸上的皱褶便愈发的深了,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骄傲。
只见他伸手捋了一把脸上的山羊须,十分豪爽的笑道:“这还要多亏了大姑娘……”
“鸿胪寺卿季康平?你就是季康平!”
自从季康平出现,就被李锦纾以及众人逐渐遗忘的王柏梁不知为何又突然开始跳脚,指着季康平的所在,直呼他的名讳。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太公名讳,如此狂悖无礼!”
王柏梁居然指着季康平直呼其名,站在季康平身后的那些个侍卫如何能作视而不见?
要是换了平日里,侍卫们哪里会不认得王柏梁这个矜贵公子哥儿?
可他刚被关夫扔进瀚江,才被随从们给捞了起来,浑身湿透凌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