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现如今能够如此称呼他的人,倒也真不多了。
捋了一把胡须,季康平眯起了眼睛:“王侍郎,吴兴人设计将老夫引开,不多时荒芜城船队便就到了,而后王家三郎对第五氏大姑娘出言不逊,蓄意挑起事端,你可知若是尔等真将荒芜城得罪个彻底,我大乾将会落得个何等样的境地?”
此一言出,王国志后背煞凉!
刚才站起不久的他立时伏跪在地,颤抖的双臂勉强支撑着他这把老骨头,喊叫道:“陛下,陛下切莫听他胡言,老臣对大乾那可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啊陛下!”
见王国志跪地求饶,那些听信王国志之言而来到宫中的书生们,哪里还敢站着?
跟着跪倒,躲在一侧瑟瑟发抖的他们,真恨不得昨日根本就没有因一时好奇心起而去码头凑那劳什子的热闹,更懊悔不该牵扯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政治战争。
同攀附王氏一族,得到李宏阔赏识,和自己的小命相比,他们自然更希望保住性命。
毕竟他们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前程而选择替自己寻求捷径,可如若他们为此将命都给搭了进去,还何谈什么前程?
“陛下,王侍郎服侍御前二十八载,向来恪尽职守,为大乾鞠躬尽瘁,想来不过是一时糊涂,未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