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起来,她原本就不该和贾宝玉说那话,她一个奉茶的丫头,哪里就有资格干涉主人家要去做什么?眼下院中不少丫鬟都跟着贾宝玉去隔壁做胭脂玩闹去了,听着一墙之隔外的嬉闹声,不自觉踌躇起来。
“她心思深,不要去同她别苗头。”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但两人都清楚这个‘她’是谁。
绮霰顿了顿,见云珠头上平整的丫鬟髻上一边一个铜蜻蜓卡子,缓缓的说道:“今日原是秦钟约了二爷出去吃酒,你拂了这事儿,万一被做了文章怎么办?”
这做文章的人自然不会是秦钟,秦钟出身微寒,虽是借着秦可卿的关系同贾宝玉有个同窗之谊,可到底不是血亲,秦可卿对他也说不上关照,更遑论为这一顿放鸽子就寻到内院来。
说的是,怕袭人借机做文章。
“不会的,我年纪小。”云珠提着茶盘,同绮霰悠悠的往茶水房走,她不担心袭人报复自己。
起码最近两三年袭人都不会动自己,无它,对袭人来说,自己年岁小占着缺,就比年纪大些的来占缺要安全。
“有主子赏赐,是好事。”绮霰见云珠腰上挂着一个不合时宜的金红色荷包,不像云珠的东西,倒像是宝二爷素日里上学堂佩的,便知道,今儿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