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又花三十文买了半斤花生糖,红纸麻线捆得四四方方的,提在手里,也算得上孩子间上得台面的礼。
不必赶路,多官也就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晃悠悠进了猪市口,这名字乍一听粗鲁,又不是什么富贵大家居住的地方,目光所及是一片低矮破旧的民房,大多是黄土褐瓦盖起来的小小宅院,也就比贫民窟好上那么五分吧。
街边进进出出的原住民俱是些挑担子的货郎和浣衣女,屋外还处处晾着新浆洗的衣物和杂货。
其间有孩童嬉闹,仿佛破败里茁壮的新生,云珠过去一年自觉长了不少身量,可到底才六岁上,那张脸一看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个岁数,还不到讲什么男女大防的时候,于是也靠坐在车沿上,同多官一起打听起猪市口刘家。
“老丈,请问这附近可有一家新娶亲的刘姓人家?”连问了好几个,对方都是行色匆匆爱搭不理的样子,唯独一个坐在屋檐下抽水烟的面善老汉冲她们一笑。
“什么?”只见老汉喷云吐雾间,口齿不清的囫囵道。
云珠见状,以为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于是双手卷成喇叭状,对着老汉大喊:“刘家!新娶亲的刘家!”
小女孩儿声音本就尖细,再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