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晴雯便罢了,云珠不过是外头买来的使唤,年纪又同宝玉对不上,将来早晚是要送出去外头配人的,又有什么资格值当鸳鸯为她说话?
“茉莉香也好,瓜片也罢,都好。”鸳鸯看着袭人倔强的神情,又想起那么些年相互扶持的过往,心中十分感慨,不免意有所指道:
“适才晴雯在前头磨墨,说了今日回府的见闻,将那糖人儿夸了又夸。老太太见状,只说绛芸轩中果真是和和美美,外头得个好儿都要想着家里,这才特地叫我前来讨个方子,也为二爷做体面人情,咱们做下人的,自来要留心处处体面的。”
说罢,也从腰间解下来个荷包,压在袭人手中,看着袭人面上强打笑意,唯余自己心中怅然。
云珠待两人走后,打开那青色的荷包,是一对儿精致的莲蓬样银锞子,加起来约莫有八钱银。先头还想着这是不是给自己买原材料的钱,这么一看,这就单是辛苦钱了。
这么想着,喜滋滋的和秋纹交接了夜班,又怕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便捏着荷包低着头出门去。正半路上,便遇上了从外头回来的晴雯。
没等云珠见礼,晴雯便面红耳赤道:“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又给你脸子瞧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