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倒是容易,可鸳鸯姐姐也知道,我年纪小又是个粗人,只知道干些烧水煮茶的活计,咱们府上主子众多,我……我尚不通人情往来事务。”
云珠嘴上说着,心里却暗自心惊,做糖人只是为着个新花样送到贾母院中打前锋,若得了老太太和宝玉开心,再有下人间互相一传扬,自己和刘平的生意就能更快的拓展开来。
可用做送礼,这里头就有大学问了。
一则亲疏远近难论,更何况自己是老太太屋中放给贾宝玉的丫头,无论是代表贾母还是代表宝玉,薛姨妈并李纨大奶奶两位是孀局的寡妇,该不该去打扰她们?
二则自己做了,如何才能一碗水端平,哪里该送多少,该何时送,更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好,可就是弄巧成拙,示好不成反结仇了。
如此一来,倒是十分羡慕袭人长袖善舞的性格,她时常拿着贾宝玉房中的东西做人情,如今细细想来,尽连这人情给谁,人家心里都早有成算的。
想到这儿,云珠难免惆怅,这高门大户,远没自己想的那么好混,思虑过后只得将这分配的权利又推回鸳鸯手中,自己则依旧做着牛马的工作。
不就是多出力嘛,没什么的,安全!
鸳鸯见她真心推辞,想着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