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窝也舍得给你们吃。”袭人本想说不要茶水,怕吃了茶晚上睡不好,可见盏中剔透晶莹,上头飘着几粒红亮亮的枸杞,烛火下看不真切,只当是寻常糖水,哪知进嘴才发现是燕窝!
“不过是小厨房中剩下的碎盏子,不好炖给奶奶吃,便便宜我们罢了,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包点儿。”府中的太太奶奶们都有日常喝燕窝的习惯,家中又不是用不起,所以像这等品相稍差些的便不会再端上去了。
不必了,袭人忙道。
绛芸轩中也是有燕窝份例的,宝玉是个男子,日常里不爱吃用,大多是姑娘们过来时端出来吃,一年到头竟是省出不少来,是以丫鬟们也没少用。
想着自己吃的是宝玉的份例,袭人心中又有了些微舒坦与隐秘的欢喜。
放下燕窝,这才说起自己的来意,“今儿倒是没地说理,不过是晴雯出去买个东西,竟扯出这么多拉杂事,我们院中那个小的,素日里倒是没瞧出来这么有成算。好妹妹,你说说,我这老妈子似的做活,竟错了不成?”
平儿见袭人越说越委屈激动,内心极是煎熬为难,又想起二奶奶叮嘱她的:“平儿,我瞧着那袭人似已是被宝玉收用过了,近日这么多风浪,里头竟处处都有她花袭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