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跳出了林府,直奔扬州府衙而去。
时任扬州知府的正是贾雨村贾大人,此人正值壮年,却工于心计又十分狡诈,心狠手辣之下是个极做作之人。主子老早就说过,这人得用,却并不十分得用,是一把暗地里的利刀,端看用在何处。
“原是侍中大人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贾雨村一袭绛红色的官袍扣得齐齐整整,不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老早就知道有人会上门似的。
冯保却不理他的客套,只标准一揖,随后便直奔主题:“贾大人客气,不过是奉命前来办差,深夜叨扰,小子先行告罪。”
二人间你来我往了一盏茶,这才真正进入主题。
“如海公如今病入膏肓,我二人素日里也很是有些交情,且不说旁的,他那掌上明珠的独女黛玉,从前也算是我的女学生,那真真是聪慧异于常人,只奈何这体魄上……”
贾雨村是个滑不溜手的泥鳅,说话东拉西扯不肯顺人意,一直到眼见冯保眉宇间颇有些不耐,他才慢悠悠道:“叫侍中大人笑话,我昨日私下去见过如海公,自然知道全扬州城的大夫都往林府去了,眼下又见到您……”
一句三停顿,眼下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拭泪了。
不多时,便有下人禀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