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飘着濛濛烟雨,繁桉街巷的老字号豆浆弥漫着醇醇浓香。
温鹊语撑着把透明小雨伞,踏过落了一地花泥的弄堂,朝着祁家走去。
她没有提前跟祁照檐预约见面。
她是掐着他惯性的起床时间点,来堵他的。
祁家院门敞开着,张姨穿着雨衣雨鞋,弯着腰在菜圃摘荷兰豆。
她停下脚步,站在大门屋檐下,脆脆喊了一声:“张姨。”
张姨闻声扭过头,意外道:“啊,是鹊鹊,杵门外干啥子,快快进来。”
温鹊语抬脚越过高高的门槛,轻问:“张姨,照…照檐哥哥起床了吗?”
“还没哩。”张姨拎着菜篮子,转身去另一块菜圃拈芹菜,“昨晚可能参加酒会去了,睡到现在还没醒。你上楼去帮阿姨喊喊他。”
“哦,好。”很多东西都是习惯使然,温鹊语也不是没叫祁照檐起床过,她自然的走进屋里,把滴水的雨伞搁在收纳桶,脚步轻盈的上了楼。
祁照檐的主卧,就在她以前房间的隔壁,三四步之遥。
可如今,这几步距离,却像隔了千山万水,她跋涉了好久才来到他门前,抬手轻叩了两声,“祁照檐!”
她语气含着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