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姐弟恋不就是这样的吗,女方总是要更多包容一些,男孩子成熟得晚,更不如女生细致敏感。心思还没整理完,那边再一次发动红包攻势,这次还是168——你是跟168过不去了是不是啊凌清远!
我从一开始的怨念到此刻哭笑不得的无奈,终于打算张口回应他,可是没曾想凌清远再度发了一个红包来,这次更好,少打了一个数字,发了16元,连发红包都这么不上心,唉。
“行啦行啦,谢谢你真情实感祝我发财。”
可手机那端他却低低笑了,不知道是电流的作用,还是他已经渐趋成熟的缘故,那笑声似沉非沉,像是雨夜寂静又张扬的海,一层层暗涌的浪伴着细雨沙沙的磁送上滩岸,声潮悠扬,润过我耳中细小的,敏感的绒毛,拍打在我的心上。
[姐姐。]
这两个字,自重逢开始,我已经听了三年。
哪怕在拉斯维加斯秘密结婚之后,他也很少改变这个称呼,除开在不明真相的外人面前。但我从未让他改口过,应该说,我自己喜欢被清远这样叫着,这时刻提醒的血缘给我更多安全感,也让我能深深体会到来自他的依赖。更别说,他叫姐姐的时候,气势上难得总是弱我几分,像是个乖巧温顺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