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御史下一次想自寻死路的时候,不妨先将孟夫人母子三人送去北海王府。日后我和世子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孟御史:“……”
孟夫人忽地失声哽咽,泪流满面。
刚正不阿慷慨赴死的孟御史,忽然也红了眼:“我是父亲是丈夫,我也是大晋朝的御史。昏君无道,我这个御史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死谏了。我对不住妻儿,但是,我孟溪知问心无愧。再来一回,我还会这么做。”
孟夫人痛哭出声,坐在床榻边,握紧孟御史的手:“你别说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起去地下寻你。”
赵夕颜鼻间酸涩,愤怒混合着酸楚,激烈的情绪在胸膛里涌动,说出口的话也尖锐了许多:“人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你真以为自己的死能换来天子幡然醒悟吗?不,天子根本不会自省,只会变本加厉。”
“你这样死了,毫无价值,也毫无用处。”
还有更多的话语,在喉咙处蠢蠢欲动,总算被咽了回去。
孟御史心中对永明帝也失望悲愤至极。
身为臣子,说一句“昏君”,已是大逆不道。更多的话,梗在他的嗓子眼里,吐不出口。
赵夕颜抿紧嘴角,轻声道:“不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