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慕容恪躺在军帐里,耳边是同僚震天响的呼噜声。
在军营里,只有做了将军才能独自用一个军帐。像慕容恪这样的低等校尉,是两人一个军帐。普通军汉,十人一个军帐。
慕容恪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起身到军帐外透透气。
白日燥热难耐,到了夜晚,月华如水,凉风阵阵,倒是舒适多了。满目军帐,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鼻间充斥着军营里特有的臭味汗味。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军营里都是糙汉,十天八日不洗澡是常有的事。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汗臭味泛酸,那味道简直「销魂蚀骨」。
入鲍鱼之肆久闻不觉其臭。慕容恪也渐渐习惯了。
守在军帐外的两个亲兵靠拢过来,其中一个瘦长脸的张口道:「二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此次慕容恪来清河郡,带了一百个亲兵。这两个亲兵身手最好,也都是兄长慕容慎特意挑的人。
那个瘦长脸的亲兵姓彭,在兄弟中行二。
慕容恪随口道:「睡不着,起来随意转转。」
彭二住了嘴,和另一个亲兵随在慕容恪身后。
慕容恪大概是太闷了,低声对彭二发了几句牢骚:「我随大军来清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