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也會痛快地幹上一pào,根本無從追究。他恨透了那個面具男,他有生之年從未受到過這樣的恥辱和痛楚,他發誓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十倍二十倍地討回公道!可是那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無從打探。
他在黑暗中發呆,直到客廳的燈驟然點亮,才遲鈍地用手背遮住眼,過了一會兒緩緩睜開,只見阿源端著水杯,奇怪地看著他。
有很多年了,他沒有仔細看看這個兒子,他從來不喜歡阿源,正是因為他的誕生,自己才不得以娶了佩嫻,致使心愛的情人傷心地遠走他鄉,意外身亡。在被他刻意疏忽的這些年裡,兒子已經不知不覺地長得這般大,這般魁梧了。
“爸爸,您沒事吧,臉色不太好”阿源的話,打斷了他的回憶。
“沒,沒什麽。”邦彥不自然地掩飾。
“那您早點睡吧。”阿源體貼地遞上一杯溫水。
邦彥接過水杯,暖了暖冰冷的手,扯出一個虛弱的笑,說,你也去回屋睡吧。
阿源點點頭,道了聲晚安,背對著邦彥,臉上露出冷冷地譏笑。
邦彥推開小賢臥室的門,在夜燈昏黃的光芒中,凝視著少年甜美純淨的睡顏,他也許做了什麽好夢,一朵淺淺的笑,掛在彎彎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