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化了纸钱,钟木匠提起小筐筐,收起道头之类的物事,一时见天色尚且漆黑如墨,便准备回去再睡会儿。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床已然被毛四之流睡过,心情一度抑郁不堪,两脚走起路来也似有上千斤重。
堪堪走到自己屋子门前时,见毛四走出了自己破败的屋门,见了这钟木匠,颇不放在眼里,尚且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钟木匠见毛四如此放肆,此时恨不得走过去 砍之两刀,却又不敢,明明自己打之不过,还去与之拼命,岂非是白白送死?当时,钟木匠让过了这毛四,而毛四在离去之时,尚且要对着这钟木匠笑一笑,只是在这钟木匠看来,这笑绝对是嘲笑之意。
钟木匠回到了屋子,看这自己的妻子时,发现其躺在这床上,而这脸上已然是挂着泪水,看来自己的妻子也是不乐意与这毛四之流躺在一张床上的。钟木匠此时脸上也流出了泪水,恨自己斗不过这毛四,不然的话,此时岂能放过他?
“你不要打人家,这一切都是命!”钟木匠的女人如此哭泣着趴在钟木匠的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很令人怜爱。
“唉,”钟木匠叹了口气,“湄山这个地方又没有人管,出了这些个事情,连个告发的地方都没有。”
“认命吧。”钟木匠的女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