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拿着衣服擦擦,脏衣服依旧穿了去,村民们,有些人一辈子没洗过澡,宁馨初来时,问及洗澡。那村长张了张嘴,说了情况,但到底尽他们最大的力,给宁馨的屋里放了两只上个世纪那种镂花铁皮暖瓶,日日有村民们给宁馨灌满那暖瓶,宁馨也就只能擦擦身上。
这里是通电的,可是缴一次电费,就得出一次山,乡亲们省着用,除非必要,不开灯,现在宁馨已经习惯了屋里点根蜡烛,真个儿是一灯如豆。
世世代代,靠天吃饭,活着的人的所有梦想便是早上出去,看见地里的庄稼长得比昨天好,能出山的,出去了永远不再回这里,守在这里的人,宁馨看着看着手脚就开始冰凉。还能拿着一叠的文件去宣传党的种种优惠政策么?宁馨不能,于是只能给孩子们上课,时常接了村民的信给等着丈夫回来的女人们读,或者回信,然后有时间去山上看看,日子也便忙忙碌碌的过了这么几天。
只在晚上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闻着鼻端到现在还不能习惯的发潮的馊味儿,宁馨盯着村长专门因为自己住这屋而在墙上贴上的大大的胖娃娃年画,心里会想起穆梁丘,想起她们的家,想着等到回去见他的时候,听听他说的。万一不行,自己还是可以过活的,这里的人尚且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