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我送你去医院。”
程洝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唇角勾了勾,说:“你是觉得我的血流不完么?”他自己就撑着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虚弱的说:“拿缝衣服的针用酒精消过毒过来,我教你。”
他冷静得很,仿佛身上的伤口不是他的一般。
周合光想想头皮就发麻,找着借口说:“没有麻药。”
程洝不知道是扯动了哪儿嘶了一声,随即懒懒的说:“就这么点儿伤口用什么麻药,记得缝得好看一点儿就行了。不想我早超生就赶紧去。”
周合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在程洝的淡定的目光下匆匆的去找了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缝合那皮肉翻飞的伤口的。到最后剪断线时她浑身发软,一滴汗打在手背上。她竟还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看着那一大条狰狞的蜈蚣,说:“有点儿丑。”
程洝在她缝针时一声未吭,这会儿唇角勾了勾,合上了眼眸。
这类伤口最容易感染,周合药箱里的药备得齐,冷静的消毒之后上了药粉替他包扎起来,又找出了消炎药和止痛药给他吃下。然后扶着他躺下。
等着程洝睡下,她这才快步的到洗手间。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腥味儿,她打了肥皂一遍又一遍的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