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极其的粗鲁,周合除了疼就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他这样儿是陌生的,她生出了惶恐之感来,竭尽所能的迎合着。最后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全身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连脖子上也是。
摔着的手掌今儿也更肿了些,她呆了片刻,拉了外套的领子将脖子遮住,这才下了楼。
程洝今天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吃早餐时给她盛了粥,将煎蛋推到了她的面前。
周合的谢谢咽进了肚子里,低头默默的吃起了东西来。
如程洝所说,他呆在这边的时间开始越来越少。常常都会外出,这边成了他临时的落脚点。
他每次离开周合的心里都是惶恐的,直到等到他又一次的归来,才勉强的安心些。
许是知道她的执拗,程洝像是真妥协了,没有再说送她走。每次回来晚上睡觉都会将她抱在怀里。
虽是这样,周合却越是越惶恐不安。他从来不说到外面干什么,也不说事情都处理得怎么样。周合做过几次噩梦,每每梦到他浑身鲜血淋淋,都会哭湿了枕头,然后才从梦中惊醒过来。
无论程洝在还是不在她像是又回到了戚姨过世的那端时间,变得沉默寡言。并且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