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他说。
「愁吗?」,白若希笑呵呵的。
她是愁,但愁的不是白若廷,她愁的是自己在医院里还得戴着微笑面具,装聋作哑的工作。
她的生活像是月亮,一面明亮,一面阴暗。明亮的那面是她还算光鲜亮丽的生活,阴暗的那面是她糟糕透底的生
活,也是她的秘密,没有任何外人知情,她也从不找人诉苦,包括韩子墨,然而现在全被白若廷摊开在阳光下,她
感觉就像被扒开了衣服一样,所有的丑陋都成为众人的话题,也许还得到了韩子墨的可怜。
白若希忽然笑了下,问,「你可怜我吗?」
「我家重男轻女,妈妈不疼,爸爸赌博,哥哥败家,全靠我一个人养,我婆家我想你看了也已经明白」,她轻声
细语的说,然後又问了一次,「韩子墨,你可怜我吗?」
韩子墨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处,他一语中的。
白若希愣愣的望着他,是啊,这些都是她自愿的,不是吗?一再心软,一再屈服,哪有什麽好可怜的,还自以为的
多坚强,不需要人可怜,其实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有什麽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