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在爷身边,阿归突然觉得自己左肩的旧伤处又剧痛了起来。
三年前若不是爷死命护着他,对着国君道:
“皇兄,阿归还只是个孩子,若皇兄执意要取他性命,请先取了臣弟性命!”
恐怕他早就同阿来那帮兄弟们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了。
他至今仍记得爷对着国君求情时,面上的神色。
没有表情,没有生机,双眸暗淡无光,像一朵枯萎的花,透着看淡一切的死气。
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掉落在地化为尘埃。
也许是爷那时的神情,触动了国君心中最后的一点怜悯。
他成了当年镇压暴动之后,随着爷一起回京的人当中,唯一活下来的亲信。
倘若被国君知道了莫安生的存在,知道了爷对她的兴趣……
阿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想像得出,莫安生将会是如何凄惨地死去!
正在这时,墙头的树枝轻轻晃动了一下。
“谁?”阿归轻声喝道,立马警觉起来。
那树枝似乎又晃动了一下,阿归正想追过去瞧瞧,夜九歌淡淡阻止了他:
“不用追了,阿归,看来咱们又得换个地方了!上次咱们去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