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给自己家的羊留记号呢,各家的羊剪成不同的样子,就不会弄混了。留毛的也是公羊。公羊最是爱美。”安图塔边说边笑。
这下楚清明白为什么是女人们剪羊毛了,她们给羊做的造型都非常有特点,羊毛也剪得非常整齐。
用剪刀能剪整齐也是件技术活。这可不像电动推子,一趟趟推下去那么平整。
剪刀剪过的地方自然会留下一道道“棱”和“坑”。
巧手的人会把剪过的痕迹变成很“坑条”款毛衣的样子,每条坑都对齐,每条棱也对齐。若是不够熟练的,就会棱不成棱,坑也斑斑驳驳。
那边有个八九岁的男孩子参加剪羊毛比赛,他好像没有阿妈,奶奶病着,所以他来参赛。
这孩子剪得很快,可就是剪完毛的羊看上去很可笑的样子,身上的毛一块坑一块包的,惹得大人们纷纷笑起来。
老年的妇女们,搬出毡房里早就弹松软的羊毛,扎堆坐在一起,边捻毛线边看着大伙比赛。
楚清凑过去细细看她们纺线。她们用羊骨棒做的纺锤一端的钩子,勾住一点羊毛的纤维,另一只拿着羊毛的手一点点捻搓羊毛,将羊毛均匀地捻出一截线来,再松开纺锤,让纺锤自身的重量带动着把羊毛一点点牵拉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