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的山匪没有迷惑多久,就被恐惧取代了。
楚清拿了把匕首走到他跟前,锋利的尖刃闪着寒光,对上他的脸孔。
“啊……啊……”惊恐占据心房,山匪不停叫唤着,因为绳子勒得狠,嘴唇早已没了血色,甚至被抻的开裂、起皮,口水也被绳子吸干,看起来颇为可怜。
楚清拿着匕首并不是要杀他,也不是吓唬他,而是过来割断绳子的。她想要问话,就得松开他的嘴,可绳子捆得密实还死紧。
楚清拿着匕首比划半天也不知到从哪儿下手,因为不管从哪儿下手好像都会割到他的肉。
山匪紧张得魂魄都快离位,越紧张就越想磕头求饶,可是一躬身,就把脖子勒得更紧,于是脖子、嘴巴甚至一直到脑门都充血、肿胀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刚被俘时吓唬他,未必吓唬得住,他会依旧保持在对抗的惯性中,跟你不死不休。
可俘虏后不闻不问,他还能在温暖的屋子里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就会期盼活下来,时间越久想活的愿望就越强烈。
这时候稍微有些威胁生命的迹象发生,就会让他惊惧不已。
他这个样子,楚清更没法下手了,他都快把自己勒死了。
甘来实在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