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货物、需要多少个劳力,于是脚夫们就坐在岸上码头边排队等候着,拿到签子者就可干活了。
当天一家老小的生活就有着落了,完工后结账。
有些半大孩子不能当一个劳力使用,会给他们两人发一个签子,结账时两人领一份工钱。
小宝看到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打着赤脚,瘦弱的小身板背负的包袱足以覆盖他的身体,吃力地在仓库和船只间往返。
暗自替他们感到辛酸,这是州学里学生们的年龄。
想他自己,要是没有娘亲想尽办法赚钱,估计也会和这些孩子一样,到处卖苦力养活自己、养活娘亲吧?
小宝揉了揉鼻子,不想了。
其实跟小宝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肖思宁他们看着往来忙碌的脚夫们,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他们这样的人,怕是退伍后当脚夫都难,脚夫们还得看户籍呢,人家都优先当地的民户。
他们这些流民出身、又当过兵卒的无家之人,退役后军户不是军户、民户还要等上一年,一年当中想当脚夫养活自己,人家都不用。
俗话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在百姓眼里,他们这些人已是穷凶极恶之徒,当脚夫,为了钱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