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着油碟的是个女子,她的左腕肿得快和膝盖一般粗了,手腕的一侧布满了凝固的蜡油,而新的蜡油又流淌下来。
受伤的左腕和右肋,让她无论如何也跪不直溜,背面看去,上半身竟如蛇般扭曲,昏暗的烛光下,竟像温婉的舞蹈剪影。
只是脸上化作老妇的妆容,被疼痛的汗水冲刷得有些令人不忍直视,烛影的映衬下好像长了四只眼睛。
从被俘虏到现在,这女人除了没吃没喝,并没有遭什么大罪。
这伙抓了她们的人,一下午好像就干了一件事:把死了的人扒光光,然后在脚上绑大石头沉到水底。
据说,这样看上去人好像是站在水底的,叫做“种水草”。
她亲眼看着每隔一段水域,就在水最深的位置往下种一棵“水草”。
现在,除了她自己,还剩下两棵“水草”没有种。
“帮主,快点的吧!太沉了,船上可不能弄这么些人,船底的窟窿进水太多了。”问茶卖水的后生提醒道。
“你个猴崽子,多大的窟窿能进那么多水!”水毛毛还在照镜子。
“我的爷爷唉,拳头大的窟窿,还小嘛!?”后生叫候泽,偏就被水毛毛叫成猴崽子。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