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皇帝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这次传回来的“密报”,是楚清的《棉务日录》了。
按说,不群家的小子,能有机会传回“密报”,那就应该有机会把事情写清楚。
可但是这次选择冒险偷窃楚清的日录,可见是有话不好说。
就像他此刻,无法直接对刘聚说:“要发生蝗灾啦,你赶紧筹备赈灾粮、赈灾款吧!”
预测的事,不见得能真实发生。
过早说出来,那就有“谣言惑众”之嫌。
就算他贵为天子,也不能说,无凭无据,天子不得不谨慎。
不过……
皇帝又开始用手指敲桌案了,李公公再次犯困,却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可悠着点儿吧,别再打瞌睡了。
皇帝想道:你就算别的渠道不能上报,至少能跟胡恒秋报一报吧?他不是给你直接上报的权利了吗?
你让胡恒秋知道了,也算是上报了嘛。
密侦司本就是可以怀疑一切的机构,呈报密侦司不是也可以嘛。
楚清既然在日录里提到应该去提醒她能提醒的人,比方她的那些“老领导”,那就应该能想到上报密侦司吧?能吧?
“凌海,把胡恒秋给朕找来!”皇帝觉得应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