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的了,我们这些小孩,连地里的麦穗、谷粒都不放过,一点点捡起来,攒一小捧带回家,大人都会很高兴;
我没有家,攒出一小捧就给村里最老的几位老人家里送去,这样的人家要么就是人口最多的,要么就是鳏寡孤独的;
到了入冬,真就没什么可吃了,但是我们小孩子总有办法,别看这时候很多树木只剩下光杆枝条,但这却是我们最喜欢的东西;
因为那上面总能找到一粒粒像是麻雀蛋一样的‘羊砬子罐’,跟鸟蛋一样,有硬硬的壳;
我们会摘回来,弄块破瓦片盛着,再从灶坑里抽出几条烧得正旺的柴火烤,可好吃了;
有时候饿得急了,也等不得烤熟,干脆直接敲破‘羊砬子罐’的外壳,把里面的金黄的虫子挑出来吃掉。”
“羊砬子罐”这种东西,南方的小子们几乎没吃过,他们倒是说起经常会把这东西当小球,弹着玩儿。
南方的秋冬不像北方那么冷,他们能吃的东西也不少,就有人提起吃沙虫,说河口浅滩总能弄到沙虫,说那虫子远看没有脚,近看像蜈蚣。
小宝就想起蚕来,蚕虫也像蜈蚣一样,有两排脚。
“你们在南方的,应该吃蚕蛹吧?”小宝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