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功夫,见到桌腿边上,水毛毛的破包头巾,就捡起来,拿在手里抽打几下尘土,递给水毛毛。
这下水毛毛有反应了,他突然惊慌地用手拂搂脑袋,惊觉竟然没有把那一头软趴而细密的白毛藏起来。
这段日子,时不常就来找小宝玩儿,放松了,也没刮头皮,头发长出寸把长,再加上天热,只要没有外人,就会把包头巾摘下来。
他平日里包着头,是因为胡乱包着,能挡住不少眉毛,让人不那么注意到他的肤色,少引些麻烦。
但是他心里也憋屈,活了大半辈子,整日像个过街老鼠一样。
主要也是为了孩子们考虑,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不敢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免得孩子们替他拼命。
都是些苦命孩子,把他当爹、当爷爷的孝顺着,他不想给他们惹麻烦。
可是,自己这样子,都被亲儿子看到了。看到了!
醉酒、暴露样貌、又哭又嚎、没个老人样子,所有的不堪都被儿子看到了!
水毛毛慌慌乱乱就把包头巾往脑袋上盖,手哆嗦着,越急越包不好,越包不好越急。
魏诚毅其实早就收拾完了,却躲在房里迟迟不肯出来,他站在窗边侧着身,用墙体掩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