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她的官员们还跪在地上呢。
于是楚清左臂捧着一摞纸张,左手指缝间夹着墨水瓶,右手的蘸水钢笔蘸好墨汁,来到刚才第一个讨伐她的张御史身前蹲下:“张大人,您请说!”
“呵呵……哈哈哈!”洪亮突然就爆笑出声。
太TM过瘾了。
瞧楚清那样子,活像给马上就要斩首的死刑犯记录遗言似的,态度诚恳,眼神关爱……还有点对智障的怜悯。
张御史本想说:“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还怕你不成?!”
可突然就闭口不言了,只是盯着楚清手里的笔墨。
人就是这么怪。
要是大家一起说,叽哩哇啦地,都不甘示弱。
可要是让他们把言论落实到纸面上,白纸黑字,他们反而就犹豫了,好像生怕留下什么证据似的。
其实,有什么可顾虑呢?上面就坐着皇帝呢,居高临下的,你们刚才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什么话语,人家都看得、听得明明白白,记不记下来有差别吗?
这就是言官的底限。
他们可以无脑狂喷、可以无中生有、可以言论自由,因为他们有“风闻言事”的权利,但是写奏折时可是小心翼翼。
说的比写的多,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