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是“矛头渐米剑头炊,百岁老翁攀枯枝,井上辘轳卧婴儿,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就算有匹夫之勇,可在巨大的危难面前也不堪一击,
楚清认为自己无可用之人,皇帝却不这么看。
这几天皇帝没干别的事儿,就琢磨楚清了。
眼下,皇帝手上一份、手下一堆,全是楚清加入密侦司以来的所有汇报公文,皇帝正以日期为序,逆向审看。
胡恒秋低眉敛目,垂首站在一边。
事涉“谋反”,没人敢为楚清说话,他胡恒秋也不敢。
皇帝正在计算,不是计算楚清的资产,而是楚清手下的人数。
从公文上看,这些年楚清手下“收拢”的退役老兵已有两千之数,那就是四个营;沃斯采玉的人数也有三千,能组六个营……这就两个军了,对了,不是说楚清还要再派人去沃斯吗?
“这上面说,楚清还要派往沃斯三千人,派去没有?”皇帝发问。
“尚未。”胡恒秋躬身回答。
皇帝这几天太阴郁了,胡恒秋想躲,可是皇帝却总叫他来御书房,然后什么也不说,就看楚清写来的公文。
“嗯……”这一声之后,皇帝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