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挑明四王子的野心,并让谷蠡王去辅佐他,把这种名声也带回给使团,让这两个人也不得好。
不让我好,你们也别想好;想让鱼死,网也别想保全。
咳嗽到嗓子快劈叉的郑春秋依然跪伏在地上,皇上还没对他做出可以平身的指令。
可眼下他觉得终于抓到机会,虽然不敢站起来,甚至连抬起上半身都不敢,可还是抬头撑着嘶哑的喉咙大叫:“皇上,与外使对话,乃国之大事,岂可儿戏!楚清竟敢代皇上下达谕旨,请皇上治罪!”
看着郑春秋即便趴着都不影响音量,楚清不禁联想到伏地蛤蟆,想笑,又实在不是时候。
郑春秋的指责没毛病,人家外面的侍卫等着回话,是等皇帝的旨意,可不是楚清的,楚清的确僭越了。
可是,相比较被诬谋反和叛国,僭越又算多大的罪过?
如果郑春秋不叫唤这么一声,皇帝可能还真会把自己陷在楚清串通沃斯使团这个思路里,可这么一叫唤,皇帝的第一反应就变成了:外面的乱子还没平,内部怎能再出事端?
“告诉他们,”皇帝平静地发话:“看来,沃斯使团对我大宣礼仪和习俗学习得还不够,并没有做好来访的准备,那就让他们再好好准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