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喊他和吕师傅起床,然后洗把脸一起下山去厂子里食堂打饭,从不给送到床前。
吃完饭给喝一盏茶,就去厂子里转悠,晚饭还是在食堂吃,吃完饭就拽着往缆车那边走,一路走一路就遛了食。
晚上睡前泡脚,又是放盐又是放醋的,还要放生姜和吴茱萸,再点点儿香油都能上桌。
平日里娘两个轮流腾出时间陪他,就算实在没时间,那还有吕师傅天天作伴。
家里有工厂,每日都有各种技术难关需要攻破,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年轻人也多,吃饭得“抢”。
有这样大集体的生活,黄忠的病症才没有进一步发展下去。
楚清想趁着过节,把他带到县城里,找个大夫给他把把脉,不然天天闷在厂里不肯挪窝。
虽说这病就算在楚清那个世界也是没得治,但让专业人士给瞧瞧,总也好过不做努力。
“这是痴呆证。”坐堂大夫说道。
听说,这个大夫曾给东伦国君都看过病,是本地最有名的大夫了。
大过节的,若不是因为来的是临洋侯,他得罪不起,怕是徐光泽都未必能请动他。
“凡平素无痰而或以郁结,或以不遂,或以思虑,或以疑惑,或以惊恐而渐至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