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人,相互看看,然后有两三人犹犹豫豫地答道:“我是热介甫,你是谁?”
甘来望过去。
今夜风实在大,外面刮得呼呼的,月亮看起来也格外明亮,似乎在证明“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月光透过房顶一些小窟窿漏进来,隐约能看到几张脸孔,其他人则是黑乎乎一片,面目不清。
尽管别人未必能看清自己的脸,甘来还是表演的一丝不苟:“热介甫·斯坎得尔,我兄弟是热介甫·斯坎得尔!”
热介甫,是沃斯语“七月”的意思,这个月份出生的男孩常会起这个名,所以会有二三人都说自己叫热介甫。
这么一问,就没人应声了。
“他……死了吗?”甘来演得很起劲,问话都是抖着声音问的,手指头掐大腿,掐得实实惠惠的,是真疼,疼到声音颤抖。
姐说过,干啥就要有干啥的样儿。
她现在在演戏,就得演得投入。
甘来的问话没人应声。
死了不少人了,死的人都是从那个窗口运出去的,甭管曾经是多高壮魁梧的汉子,死了,都能从这个窗口塞出去。
饿的,就剩个干儿了。
当然,出不去硬塞呗,反正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