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又开始操心他那袖子没有桌案阻隔,会不会沾上菜汤、然后甩到自己这边来——那还咋吃啊!
“朕听说,你常常带着家里的小子们就这样席地而坐吃饭?”皇帝问道,摆出闲聊家常的姿态。
楚清放下筷子,咽下口中食物回答:“是啊,最早的时候,穷得很,荷包比脸干净,不,连荷包都没有,我和孩子就在学堂灶台边蹲着吃饭;
后来赚到铜板,也是用帕子包着,贴身揣在怀里,还是蹲着吃饭;
再后来抓东伦细作得了赏银,跑去雇了二十个工人帮我开砖窑,没桌没凳,干脆大家一起坐在地上,就着砖窑的火口烤糙面饼子吃;
再后来去沃斯,一路风餐露宿,风沙大的时候没办法吃饭,躲在马车边上,把袖口对着脸,在袖筒里啃两口冷饼子;
就算现在,有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依旧坐在地上,挖坑生火,不过能吃上烤肉了。”
皇帝就有些吃不下去了:“这些年,你没少受苦啊。”
楚清端起酒杯邀饮:“苦不苦,也走了路途两万五,累不累,谁走谁才能体会!请!”
皇帝举杯,胡恒秋也陪着,三人干了一杯。
“楚清啊,朕可是第一次听你诉苦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