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面,眼眶微润,差点掉了泪,幽然长叹:“诶——算了吧。”
“将军——”鲁叔见状,亦很感伤。
一向意气风发,神威勇猛的老将军几时曾有这样的颓败?
“说什么官场朋友?得势时门庭若市,卸任后门可罗雀;说什么以前的下属?大权在握自然巴结巴结,无所可图又何必虚与委蛇?说什么子女儿孙?年轻时犯下的错,又怎么能轻易得到谅解?”
陌离悲伤地说完,抬起头来,凄凉地对鲁叔道:“所以,何必呢?你邀了人,人家过来,还想着给你送什么寿礼好?送贵了,不划算;送差了,面子上也过不去的。来得不情愿,酒宴自然吃得也不会开心。所以,索性就这样吧,冷冷清清也罢,安安静静也罢,反正就是一个生辰么?去跟人强装笑脸,还不如和你喝两杯。这样,你晚上就准备一桌简单的酒菜,咱们主仆喝几杯老酒,话话当年就行了。我去书房看看书吧。”
“好的,将军。”鲁叔含笑得意。
陌离最近像是犯了自闭症似的,老是喜欢躲着人群。也确实是啊,出去跟人说什么呢?他这个赋闲,又不是一般功成名就的退贤让位,而是被皇帝变相的处罚。更丢人的也不在这里,还在于如今妻离子散,出去后,跟人谈笑退休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