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样滑冰项目的世界冠军,也是‘冰上艺术家’。剥夺一个艺术家对美丽事物的追求,就像强迫一个科学家停止对学问的探索,十分残忍。”
萧与时看着她,缓缓道:“你应当有你的选择,我即便不赞同,也不该对你的选择理解肤浅。”
沈如磐听愣了。
她从巅峰状态到急转直下,再到飞来德国求医的整个过程,从未有人关怀过她的内心,更谈不上理解她的抉择。听到这样的话,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打动了。
她苦笑道:“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确实心有不甘,孤注一掷来到德国,将手术视为最后的机会。同时我也明白,一个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极其有限,不论愿不愿意,终将谢幕……”
她的胸口泛起苦涩的滋味,咬了咬嘴唇,隔了两秒闷闷补充一句:“我是个平凡的人。我希望自己谢幕的那天,来得稍微晚一点。”
谈话至此,气氛稍稍变得沉重。
萧与时垂下眼帘,继续为她按摩。
他循序地按揉她膝关节内外的韧带,手指隔着毛巾与她的皮肤擦动。这样做有助于增加血流速度,改善因为抽筋而出现的麻木僵硬。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细致,再开口时,声音低淡含蓄:“人的韧带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