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她走几步停下,恍惚觉得应该要和国内的领导说一下现状,可当她刚刚拨出电话,断了弦的脑子反应过来,她立刻切断电话。
所有人知道她恢复得很好,马上就要回去。现在她改口说要继续治疗,陆楠怎么办?难道要继续违背领导的安排,一个人单人训练,再等她几年?
不行!
沈如磐的脑子更乱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但是根本做不到。她被难以形容的恐惧深深攫住,曾经支撑她来德国求医、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气dàng然无存。
她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虚软地扶着树蹲下,整个人无法控制地颤抖。
她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她绞尽脑汁想,拼命地想,却想不出解决之道,好像已经无路可走。
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
这里是医院,来来往往有很多病人,见到她无声痛哭的模样,虽然同情但也无可奈何。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根本收不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掉在地上的手机遽然震动。
她一惊,紧张地看了眼来电显示。
不是领导。
而是多日不见的,萧与时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盘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