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裂纹浮现于玉润剔透的茶瓷表面,就像暗夜里划过的光电。茶瓷也从丑态毕露的破旧物,化腐朽为神奇,变得充满灵气,远超过原物的绝美。
当所有工序完成,萧与时脱下手套,白净修长的手指仔细抚过茶瓷,感受它的细腻与精致,才将它推到沈如磐的面前。
“你现在还觉得它难看吗?”他的嗓音醇醇的,磁磁的,低淡柔和。
无需她回答,他娓娓往下:“从无瑕到破碎再到涅槃重生,这便是宿命无常之美,也是我从你含泪苦苦哀求的模样里看见的美。你打动了我,我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如愿以偿。”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沈如磐听了,胸口一震。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出于安慰,而是希望你不必因为一时的失意看轻自己。哪怕近来发生的事情让你觉得尊严扫地,但是成败未定,你无需妄自菲薄。”
萧与时极少说这么长的话开导人,沈如磐哑声阵子,实话实说:“不,我已经失败了。”
“我每天心心念想的便是回国,然而国内无人再需要我,陆楠、教练、花样滑冰队,通通离我远去。我钟爱并且奋斗了前半生的体育事业,一下子变成泡沫。我用无数日夜琢磨出来的冰上技巧,全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