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何又要重做测试,但见费恩疲惫心烦,善心提醒一句:“您喉咙不好就不要喝咖啡,多喝温水。”
离开诊室回到病房,沈如磐瞅瞅手机里萧与时的电话号码,想联系他又心生迟疑。
他太忙了,回条消息都极慢。她为了医疗报销的小事骤然联系他,会不会妨碍他工作?
思来想去,她有了个主意。
在资讯发达的时代,没有什么在网上搜不到,更何况萧与时是颇受学生欢迎的教授。果不其然,萧与时在柏林大学的日程被学生贴在网上,他何时上课,何时去实验室做研究,一清二楚。
巧的是,今天下午便有一节他面向本科生的公共课。
算算时间,沈如磐决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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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大学离医院不远,也就是出租车起步距离。
由于不设围墙,各院系分布广阔,沈如磐按照手机地图的提示,先在菩提树下大街下车,然后前往“第一自然科学院”。
她处在静养期,出门时选择轮椅代步,又考虑到放shè治疗让她的皮肤干燥起皮,所以带着顶宽檐帽。帽檐拉得低,配上一副超大的黑框墨镜,瘦瘦尖尖的小脸被遮去大半,只余秀挺的鼻和两唇。
病中憔悴,她特意涂了